羡阳春 第7节
的药味,探着脑袋去看她。闻人湙知道她在看,也没有理,封善笑道:“公主看什么,也想来一碗吗?”    她连忙摇头,接着就丢了弓跑到他的对面坐下。    闻人湙受不了她目光如炬地盯着自己,放下药碗,说道:“不是觉得药味儿难闻吗,还凑近做什么?”    容莺实话实说:“先生身上味道就不难闻。”    她就是好奇怎么会有人喝药如喝水,能做到面不改色喝下一碗黑乎乎的药汁。    “不苦吗?”    这话她已经问了数不清多少次,在珑山寺的时候他就回答过,如今还是一样的说法。“习惯了。”    容莺又说:“可是再习惯也还是苦的。”    “那又如何。”    自从那次他回答过后,容莺又去了他的院子,带着一碗桂花酒酿。    酒酿的卖相很好,干桂被泡开,浮在白嫩的酒糟和元宵上,看着就十分讨人喜欢。    送完桂花酒酿她就回了宫,闻人湙坐在窗前看着窗外凋敝大半的绿梅,不知过了多久才将目光落在了冷却的酒酿上。    静默地看了半晌,他忽发出一声低笑,眼中冰冷一片。    “封慈,拿去倒了。”    ——    李恪冠礼的那一日,容莺难得名正言顺出宫,心情十分轻快,在此之前也将自己为数不多的银两拿去换了一条上好的镶玉革带。虽然和其他人相比不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