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
深秋的夜晚有些凉意,高封伏在地上,膝盖一会儿就受不住了,小声说:父亲,那相师的事,您看 高傒这才慢慢开口,回应儿子的话,先王享国时,不喜术士,曾删减太卜司,并下令卿大夫家不得私养方士,你还自作主张将他们找到家里来,是想叫高氏露出把柄吗?!更何况这二人不是普通术士,那老的一个,曾在太卜司任职的,你可知当年他有多厉害? 高封不以为意,颇为懒散的道:先王之命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,而如今父亲在王庭贵为相国 高傒立刻打断儿子:哎,你怎么就不懂得先王之命,尤不可违这个道理呢!你以为高氏积累到今日而不倒,靠的是什么? 他声音不大,却自带一种不容置喙的气势,高封坐在下处听见这话,便不敢多言。 高傒打量着儿子,皱眉道:你觉得委屈,是不是? 高封立即道:儿子不敢,父亲说什么,就是什么吧。 高傒知他这是搪塞的虚词,就道:你以为老父苦心经营这些都是为谁?你不晓得,都是为你! 他又叹了一声,你记着,我这一生,是没有指望的了,我们高氏的事,全都在你,也只能在你,若你也不行,那就是你的孩子。